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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答题结合马克思评《巴黎的秘密》谈关于人物塑造的现实主义原则。
  • 马克思在评价欧仁·苏的长篇小说《巴黎的秘密》时,有一个突出的观点,即人物塑造的现实主义原则。
    1、出发点问题。马克思强调的是从现实的具体的人物出发,而不是从主观观念、抽象的本质出发。马克思批判欧仁·苏的小说没有反映现实的丰富性和差别性,而是把现实生活扭曲,纳入到自己的主观观念的圈子里去。现实是丰富的,而观念是单纯的,从主观观念出发就必然无法充分写出现实人物的丰富性和差异性。如马克思在“屠夫批判的变成了狗”这一篇章中,写到,“这番狗式的自白以警句的形式概括的表明了‘刺客’的全部批判的生涯”,他是指在此人物承载着作者的意图,意图完成后人物的意义就结束了,刺客在作品中的价值只是为读者提供了一个鲁道夫改造世界的范例而已,他并不是作为独立的人的生涯,而是作为观念上的批判的符号和图解的生涯。而在写到玛丽花时,马克思也指出,“到现在为止,我们所看的都是玛丽花本来的、非批判的形象,在这里,欧仁·苏超出了他那狭隘的世界观的界限。”说明当作家坚持唯物主义的创作思想时,他就能真实生动的展现人性美与人物性格的内在逻辑,当他从观念出发,在创作中持唯心主义思想时,他笔下的人物就只能变成作家政治观点的传声筒。
    2、作为现实主义的人物形象,应该有独立的个性和丰富的人性。现实中的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写活一个人就是写活了社会关系。人在各种社会关系中,形成和发展了他独立的个性,并产生了丰富的伦理人情,这就使得社会中的人的本质变得丰富、复杂、完满。如《巴黎的秘密》中玛丽花的本来形象,虽然她是一个卖淫妇,处于十分屈辱的境地中,但她仍然朝气蓬勃、精力充沛、愉快活泼、生性灵活,体现了她怎样在非人的境遇中合乎人性的成长,马克思指出,“她本人既不善,也不恶,就只是有人性。”然而作者在描绘他的人物时,却常常归纳为抽象的善恶,如马克思指出鲁道夫的两位教师就是善与恶对立的两个化身,善人必须是诚实、单纯、沉默寡言,恶人就必须满脑子是最可怕的怀疑论。这是对现实的抽象的歪曲,脱离现实的。
    3、人物应有鲜明的性格逻辑。
    (1)首先,人物的一言一行都应符合他特殊的个性、内在的品质。它们是人物内在品质的自然流露,而不应是作者从外部强加而产生的。人物言行要在它内在品质中找到根据。如马克思指出,“关于鲁道夫进行的种种猎奇和他经历的种种遭遇,我们首先可以在他那热衷于猎奇的天性中找到原由。……决定他对别人的态度的,不是某种抽象的固执观念,就是一些完全个人的、偶然的动机。”他捕获校长,是为了个人利益,得到伯爵夫人的文书夹,弄瞎校长的眼睛也是出于个人的激情。
    (2)人物性格的发展离不开个性和内在品质。它应是人物的个性在一定的环境合乎逻辑的自然转变。而《巴黎的秘密》中人物的性格都是突变,转变动因都是抽象的观念。为了体现作者的意图,把作家的思考转作人物自己的动机,从而使人物性格发生了惊人突变,破坏了人物的和谐统一。如马克思指出,“欧仁·苏在刺客这头‘看家狗’的嘴上贴了一张标签,”他从一个强悍的自然之子突变成了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狗,他不是在自己的人类个性中寻找行为动机,而是从这句标签式的话中寻找动机,“‘你有心肝和骨气’这几个字使我成了人。”
    4、作家笔下的人物呈现出本来的形象和批判的变态之间的矛盾和分裂,这就破坏了人物的真实性、完整性,使人物仅仅变成作家的传声筒,其矛盾根源与实质是作家的主观观念与现实真实的矛盾无法解决。
    人物性格的逻辑问题。是把人物看做有独立个性的形象本身,把他放到时代环境中描写,还是把形象作为主题观念的化身,作家思想的传声筒。
    尊重艺术形象思维的特点,以及具体的艺术表现。如韵律、结构、人物形象细节的描写。
    关于人物:个性与共性的统一。“每个人都是典型,但同时又是一定的单个人,正如老黑格尔所说的,是一个‘这个’,而且应当是如此。”《致敏那·考茨基》
    此处的共性,带有深刻的本质内涵,反映了时代的某些本质特点或人性中的共同点,并不属于个人的独特个性。正如马克思在《致斐迪南·拉萨尔》中所说,“如果从济金根身上除去那些属于个人和它的特殊的教养,天生的才能等等的东西,那么生下来的就只是一个葛兹·冯·伯利欣根了。”说明两者在共性上完全一样,只是个性上有所不同。
    恩格斯在《致斐迪南·拉萨尔》中指出,“主要人物是一定阶级和倾向的代表,因而也是他们时代的一定思想的代表,他们的动机不是从琐碎的个人欲望中,而正是从他们所处的历史潮流中得来的。”正因为人物都是处于一定时期的社会环境中的,因此他们的性格、命运、动机、行动等等都能反映整个历史时代的生活,有意识到的历史内容和巨大的思想深度。
    关于倾向性,恩格斯在《致敏娜·考茨基》中提到,“倾向应当从场面和情节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而不应当特别把它指点出来。”体现了倾向性与真实性的关系。他在《致玛·哈克奈斯》中提出,“我决不是责备您没有写出一部直截了当的社会主义的小说,一部像我们德国人所说的‘倾向性小说’,来鼓吹作者的社会观点和政治观点。我决不是这个意思。作者的见解越隐蔽,对艺术作品来说就越好,我所指的现实主义甚至可以不顾作者的见解而表露出来。”即现实主义的伟大胜利。
    人物:个性与共性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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