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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答题《儒林外史》对八股考试的批判和《聊斋志异》有何不同?
  • 《儒林外史》和《聊斋志异》都把批判八股考试作为作品的一个主要内容,吴敬梓和蒲松龄又都从自己的亲身经历认识到八股考试的极端不合理,因而他们批判的力量就都显得十分强大。但是,他们在批判的过程中又有形式和深度的差异。蒲松龄是通过《聊斋志异》中许多生动的形象和作者的一些议论,来指斥八股考试的种种弊端;吴敬梓则是继承和发扬了这一进步传统,以淋漓酣畅的笔墨,惟妙惟肖地勾勒各种类型封建知识分子的嘴脸,对整个八股考试制度进行了否定,从而把批判的水平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批判八股考试的制度,是当时的一种进步思潮,《聊斋志异》虽只是揭其弊端,还不能否定这个罪恶的制度,有它不彻底的地方,但它对这个制度的罪恶,揭发是深刻的、火力是猛烈而集中的,这主要表现在如下两个方面:一是从试官和考生的角度揭露了八股取士制度的弊端。在蒲松龄笔下,试官是一批不学无术、香臭不辨、营私舞弊、贪污受贿的角色。他在《三生》中说,朝廷任用这帮人主持考试,只能“黜佳才而进凡庸”;在《考弊司》中称阴司主试为“虚肚鬼王”;在《素秋》中骂试官“糊眼主司”,而他笔下的考生的遭遇则更奇特。在《贾奉雉》中,贾生名冠一时,却屡试不中,后来将落卷中最次的文句凑成一篇开玩笑,不料却得高中,这使贾生自己也觉汗颜;在《叶生》中,叶生才华无伦,却含恨而死,而死后魂魄还在为功名奔走;在《司文郎》中,则出现试官不如盲和尚,高中者的文章能令人作呕的描写。然后这一切正是当时社会本质的真实。另一是对科举制度下热衷功名的儒生的批判。《沂水秀才》和《雨钱》批判他们的贪婪龌龊;《仙人岛》批判他们的夜郎自大;而《苗生》写他们互诵闱中之作并互相赞赏,令人不能忍受,设想出化虎扑杀他们的结局。这对又酸又臭的儒生及他们赖以升官发财的八股文表示了极大厌恶和轻蔑。至于《王子安》中,运用议论的手段对秀才入闱的丑态作了绝妙的讽刺,说他们初入似丐、唱名似囚、归号似秋末冷蜂、出场似出笼病鸟、望报似被挚之猱、揭榜似饵毒之蝇、技痒似破卵之鸠,有力地揭露了腐朽的科举制度对知识分子的摧残,表达了自己对这种弊政的强烈愤恨之情。
    《儒林外史》始终站在否定八股取士制度的高度,揭露和批判了这个制度禁锢思想、破坏智能、腐蚀道德、扭曲人的灵魂,明确指出:“这个法却定的不好”,根据这个宗旨,吴敬梓首先塑造了周进、范进这两个腐儒的典型,着重表现了他们精神上的堕落和空虚。特别是提炼出周进撞贡院号板并哭得吐血的情节来揭示对功名感到绝望的知识分子的内心世界,用范进中举后疯狂失态来揭示出乎意料地爬上去的知识分子的精神面貌。写出他们从穷途末路一跃而飞黄腾达,从受害者变成害人者,从社会的废人一变为罪人,都是万恶的八股科举制度造成的。作家在书中还塑造了各种类型的八股迷,鲁编修把八股文吹得神乎其神,说八股文有“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的威力,其他作品则都是“野狐禅,邪魔外道,”;他的女儿受他熏陶,也醉心八股,甚至连四岁的孩子也不放过,以选八股文为业,对八股文笃信至深,甚至认定孔夫子若生在当今也要念文章、做举业,宣扬“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颜如玉”,是知识分子的唯一进身之阶。这些令人惊心骇目的言行,赤裸裸地表现了这些人物的人生观,代表了当时大多数热衷功名知识分子共同的心理。作品还描写了许多由儒生变成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事件,愤怒揭发了他们横行霸道残害人民的罪行,如高要县为盗名窃誉枷死回民老师父;王惠一心惦记“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严贡生用流氓手段霸人肉猪、赖人船钱;张静斋陷害僧官、图霸田产。他们都得到统治者的纵容和支持,可见当时政治是何等的腐朽黑暗。作品在揭露这批衣冠禽兽的同时,还对程朱理学进行了猛烈抨击,王仁、王德口口声声“在纲常上下工夫”,代圣人立言,心心念念的却只有银子,甚至可以抛开病危的妹妹为妹夫去把妾“扶正”,并做了一篇恳切的“告祖先的文”;王玉辉坚决鼓励女儿绝食殉夫,女儿噩耗传来,他竟仰天大笑,喊道:“死的好,死的好”。代表封建伦理道德的程朱理学,其野蛮残酷的程度在这里不是照然若揭了吗?而八股取士制度正是程朱理学得以逞凶的工具。可见,理学杀人,八股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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