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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答题论“花间”香艳风格与时代风气的关系。
  • 花间词的艳情性并不是孤立的现象,从文坛风气看,当时的诗歌也并不那么正经了。文坛风气又受社会思潮的影响。前蜀后主王衍,后蜀后主孟昶,都是著名的荒淫之主。王衍的《醉妆词》最能说明这位亡国之君的歪才以及狎客心理:“者(这)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这位浮薄的君王还集艳诗《花间集》200首,赵崇祚编《花间集》正是受此风影响所为。
    从文学史的发展看,“香艳”词的批量出现正属于言情文学的第三次高潮。
    第一次是以《诗经》、《楚辞》为代表的先秦时代;第二次是汉末至南北朝的民歌,以《吴声歌》、《西曲歌》等民歌以及“宫体诗”为代表。第三次则是唐代尤其是晚唐。唐代传奇杰作多是爱情故事,而“晚唐体”和“香奁体”的出现,则表明艳情诗的蔚为风气。李商隐爱情诗的幽微香艳已在诗坛令人瞩目。杜牧的放浪颓唐,亦颇有名声。他自嘲:“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韩?的《香奁集》则是纯然闺情之作,因“皆裾裙脂粉之语”,被严羽视为一种体派,名之曰“香奁体”。“香奁体”的最大特色,便是内容上的洞房娥眉、神仙鬼怪和风格上的细腻绮美。韩?的诗和词都是如此。
    对一现象,范文澜从题材的角度总结道:“唐诗经中唐人穷搜苦索,连穷寒境鬼境都搜索到,境界尽辟,似乎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了。晚唐诗人开辟艳情一境,其中一部分确是男女相悦之情,一部分则是模仿‘楚辞’,言美人香草藉以写君臣朋友间的恩怨离合。”
    李泽厚则从时代精神的角度对唐代爱情诗进行审视:“拿这些共同体现了晚唐五代时尚的作品与李白杜甫比,与盛唐的边塞诗比,这一点便十分清楚而突出,时代精神已不在马上,而在闺房,不在世间,而在心境。”
    晚唐崔道融《读杜紫微集》诗云:“紫微才调复知兵,长遣风雷笔下生。犹有枉抛心力处,多于五柳赋《闲情》。”有志于兵而不得不将心力赋闲情,非志士所愿,实为生不逢时。这已是一个无所作为的时代。这是一个声色犬马的时代。正与欧阳炯所感受到的那样:“率土之滨,家家之香径春风,宁寻越艳;处处之红楼夜月,自锁嫦娥。”诗坛受此影响,艳诗增多。而和词相比,后者在娱宾遣兴、游宴调笑的功能上更胜诗一筹,词生逢其时,能不大兴!“词为艳科”,时也,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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