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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答题比较《原野》与《琼斯皇帝》。
  • 《原野》与《琼斯皇》的联系是复杂的、内在的,不是具体的艺术技巧,而是从中显示出的剧作家人生观、艺术观的相同或相似。奥尼尔出生于流浪艺人家庭,历经坎坷,多灾多病,他认定宇宙间弥漫着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它把人当作玩偶,要挫败人的意志和追求,认为人无论怎样挣扎,最终必然是失败或死亡。琼斯即是人、人类的象征,他是一个被奴役的黑人,受尽了苦难,突然间,命运把他推上了皇帝的宝座,但不久,他丢掉了王位,再一次沦为惶惶不可终日的逃犯,在黑森林中跑了一夜,不过是转了一个圆圈,又回到了起点,等待他的,是不可避免的死亡。奥尼尔指出,“我们本身就是悲剧,是已经写成的和尚未写成的悲剧中最令人震惊的悲剧,”《琼斯皇》便是这种悲剧感的形象体现。曹禺也有这种悲剧感,《原野》就是强烈的悲剧感凝结。仇虎一家、焦大星一家,连同花金子的命运都是悲惨的,他们都是命运的奴隶,鬼使神差地聚在一起,互相伤害、折磨、残杀,共同走向毁灭。与悲剧感相适应,两位戏剧大师都刻意渲染一种神秘气氛。表现主义反对现实主义按照现实的本来面目描写现实的原则,主张用主观感受的真实去代替客观存在的真实,集中笔力挖掘人的精神世界,描写人物的非理性的下意识活动,从而走向神秘主义的境界。《琼斯皇》描绘了一个神秘的环境:寂静的森林,紧张的鼓声,黑色的怪影。剧本一幕又一幕地展现了琼斯的种种幻觉,在这种氛围中,琼斯仿佛返回到人类之初,面对原始的大自然惊奇、恐惧。无独有偶,曹禺也感到大自然的神秘,“我如原始的祖先们对那些不可理解的现象睁大了惊奇的眼。”《原野》描绘的即是一个神秘的世界,莽莽苍苍的原野,乌金一般直伸到天际的铁轨,一个白痴,一个酒鬼,一个充满着原始的爱和恨的复仇故事。
    剧中的人物是神秘的:
    仇虎和花金子的强烈的爱和恨都是怪异、变态的,焦氏更是一个蛇蝎似的怪物。
    奥尼尔揭示了美国社会存在的诸多问题,塑造了各种身份的人物形象,现实主义地反映了生活。但是,从根本上说,他对具体的社会政治问题并不关心,游离于现实斗争之外,成了这一斗争的局外人。《琼斯皇》虽然写了黑人苦难的民族历史,涉及到种族问题,但剧本的主旨绝不是揭示种族压迫,歌颂黑人的反抗精神,而是表现人与命运的冲突,甚至只是呈现出一种抽象的恐惧心理。曹禺痛感到祖国贫穷落后,深知同胞灾难深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使他自觉地继承“五四”新文学的战斗性和现实主义传统,反帝反封,追求科学民主,以戏剧为武器,鼓舞人民起来为争取自己的生存权利而斗争。特别是《原野》创作之时,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踏遍东北、华北,中华民族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险,在这种气氛中,虽然曹禺的灵魂深处,郁结着一种强烈的、混沌的、无意识的情感,渴望宣泄出来,但剧作家自觉地压抑它,不去展示抽象的恐惧心理,描写抽象的人。因此,《原野》尽力去反映一个阶级斗争的主题,仇虎是被压迫的农民,而焦阎王是一个罪恶累累的军阀、恶霸地主,仇虎的反抗和悲剧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这个戏写的是民国初年北洋军阀混乱初期,在农村里发生的一件事情。当时,五四运动和新的思潮还没有开始,共产党还未建立。在农村里,谁有枪,谁就是霸王。农民处在一种万分黑暗、痛苦、想反抗但又找不到出路的状况中。”所以曹禺不可能把《原野》写成另一部《琼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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