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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答题谈谈碑学与帖学之争。
  • 阮元、包世臣、康有为在他们提倡碑学的同时,都颂碑贬帖,尊魏卑唐,其中尤以康有为更甚,他在《广艺舟双楫》中专列《卑唐》一章,多有矫枉过正、偏激之词,这是书坛都知道的事实。有人就认为:“帖学对于碑学从来并无异见,而碑学则往往一方面自视甚高,一方面又鄙视帖学,诋毁指责极尽其词。”如果我们详细地了解碑学发生发展的全过程,就明白这种看法显然片面,因为碑学是在和帖学进行尖锐激烈的斗争中才发展壮大的。清初,碑学处于萌芽阶段,郑簠等人探索用新笔法写汉隶,就遭到了帖学家们的嘲笑,金农、郑板桥等人在碑学上进行探索,更被视为旁门外道,斥之为“怪”。到了清代中叶,阮元著《南北书派论》、《北碑南帖论》,大力推崇北碑,在书坛引起了震动时,帖学界里有人就力攻北碑之陋,认为“所志者,大抵武臣悍卒,或出自诸蕃,而田夫牧隶,约略记之,其书法不参经典,草野粗俗,无足怪者”。当包世臣《艺舟双楫》一书风行于世、碑学大兴之时,帖学为维护其正统地位,竭力对碑学发动攻击,如张之洞作《哀六朝》诗就是一例,诗曰:“古人愿逢舜与尧,今人攘臂学六朝。白昼埋头趍鬼窟,书体诡险文纤佻。上驷未解昭明选,变本妄托安吴包……玉台陋语纨袴斗,造象别字石工雕……政无大小皆有雅,凡物不雅皆为妖。”诗中指名道姓地攻击包世臣,攻击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学术争论的范围。当康有为《广艺舟双楫》一书出,清政府一禁再禁而禁不住,碑学此时已风靡全国,入缵大统了,这时帖学对碑学的攻击也是达到了“诋毁指责极尽其词”的地步。譬如说吴昌硕写石鼓文是“略无含蓄,村气满纸,篆法扫地尽矣”。说康有为的书法是“杂操各体,意者或欲兼综合各法,核其归,实一法不精……此真一盘杂碎,无法评论”。更有甚者,有人作《论书斥包慎伯、康长素》一文,称包、康两书是“谬种流传,贻误曷极。”并感叹道:“迨夫末季,习尚诡异,经学讲公羊,经济讲魏默深(魏源),文章讲龚定盫(龚自珍),务取乖僻,以炫流俗,先正矩矱,扫地尽矣。长素乘之,以讲书法,于是北碑盛行,南书绝迹,别裁伪体,触目皆是,此书法之厄,亦世道之忧也。”又转讥道:“长素一生,好言变法,区区书法,亦欲求变。”对于这种论书,除了暴露评者的立场是站在保守的封建统治者一边而外,对碑学是没有丝毫打击力,相反说明了碑学的出现.是符合历史前进的步伐,是历史的必然,是新生事物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从以上情况可知,清代的碑学和帖学确实有过一段激烈争论的。追究其直接原因,主要是由于书家们审美观的不同才发生争论。而一种书风能取代另一种书风,主要是由于社会审美趣味发生了重大转变造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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